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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西山煤业还在筹备期呢,我只买了些煤窑在那儿,一铲子都没下去呢!别说地龙翻身了,它就是翻天,也跟我和赵郎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那就好办一些了。”隆庆松口气道:“待会儿朕叫王总宪过来,先把人放回家。”

“那煤窑呢?”

“这个够呛啊。”经过一年多的贴身肉搏,隆庆已经十分清楚文官们的操行。

“他们会说,就算西山煤业没动工,可别的煤窑已经挖了几百年,所以才会伤到龙脉。你想啊,龙脉都伤了,还挖什么挖?”

“这么说,西山所有的煤窑都得停?”宁安小嘴微张道:“好几万人吃什么去?”

“明白了吧?现在不是你一家的问题。”皇帝说着,愁的直挠头道:“接下来怕是所有煤窑都要停工,老百姓只能改烧柴禾了。”

“北京城都被砍秃噜了,哪有那么多柴禾烧?!”宁安气极反笑道:“以为老百姓和他们一样,都烧炭呢?”

“那帮言官才不管这些呢,他们认定个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隆庆两手一摊道:“饿死事小,社稷事大。”

“那皇兄怎么想?”宁安定定看着隆庆。

“朕怎么想很重要吗?”隆庆皇帝幽幽道:“有谁会在乎?”

说这话时,皇帝活脱脱一个自闭病人。

“我们在乎啊皇兄!”宁安忙给兄长力量。

“嗯,有你们就够了。”隆庆欣慰拍了拍妹妹的手臂,叹口气道:“朕现在也说不好了。国家多事、天变频仍,若非言官们所说上天示警,谁能为我解惑?”

“有一个人能。”宁安道。

“谁?”隆庆看向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