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在这儿到底是帮忙还是添乱,还真说不好呢。
第二天,他又到长公主府跟殿下告假。
这阵子,宁安已经习惯了隔一天与赵郎见面,虽然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聊聊天,长公主也感到颇为满足了。
听说要有一个月见不到赵郎了,端坐在凤椅上的宁安,登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能不能不考啊……”长公主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幸好柳尚宫咳嗽连连,她才赶紧改口道:“本宫的意思是,兄长学问那么大,还需要专门闭关吗?”
“……”
赵守正心虚道,我学问可真不大,要是没有老祖宗和小祖宗帮忙,到现在还是落魄老监生一个呢。
但他从年轻时就对长公主吹牛惯了,如今还是改不了老毛病,便正色道:
“殿下说的是。愚兄文章火候老道,确实不需要闭关了。但我还有四个徒孙同样要春闱,做师祖的必须以身作则,教他们全力以赴准备应考。”
“哎,兄长真是不容易。”可把长公主心疼坏了。
“自己考试就够辛苦了,还得辅导徒孙的功课。昊儿也真是的,干嘛要收那么多徒弟呢?”
赵守正心说,我徒孙倒是经常辅导我功课。面上却气概十足道:
“我儿自小没有娘,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宠了点。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爹的兜着就是。”
长公主闻言俏面微红,轻咬着朱唇刚要说,‘我不就是他娘吗?’
却听亲儿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