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管着长江的吴叔叔,才是值得抱大腿的好叔叔。
“你那个科学,是认真的吗?”吴时来又斟酌问道。
“嗯。”赵昊点点头道:“老叔放心,科学不是洪水猛兽,只是对大明空白的补充。”
“但愿如此吧。”吴时来点点头,他仔细听了赵昊的讲学,知道科学和心学关注的领域不同。
而目前王学七派中,有六派是专注‘本体’的,只有离经叛道的泰州学派才注重‘功夫’。所以他觉得目前来看,能跟科学发生冲突的,应该是泰州学派,但泰州学派人数稀少,并非主流,所以应该问题还不大。
“这次师相看在张相公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但你也得心里有数,短时间内要低调行事,不可趁着热度大肆宣传。”不过他还是要提醒赵昊一句道:“像刚才那等哗众取宠之事,更是不要再做。不然非但徐阁老会压不住火,张相公也会怪你不懂事的……”
“明白,我装孙子。”赵昊忙笑着答道。虽然不能趁热打铁有点可惜,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横竖科学之名已经打出去,徐阁老最多半年也就该滚蛋了……
……
大明南北各有一个国子监。
北京国子监在东城孔庙附近的成贤街上。
今日去灵济宫听课的人中,自然不乏国子监的师生。
此时他们正步行返回成贤街。
路上,一个年轻的国子监生故意停住脚步,待一个面容清矍、双目狭长,自带三分傲气的中年儒士走来,他才深施一礼。
“博士。”
“哦,张孔昭,什么事?”那儒士乃国子监博士,他虽然目无余子,但对这个聪颖好学、天分极高、却又命运多舛的监生,还是另眼相看的。
“不知博士,如何看那小赵公子之学?”那监生便用带着秦腔的官话,询问那学识渊博,见解独到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