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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年前这段时间,府上的客人多,需要处理的杂事也多,徐璠便一直留在了家里。

此时,徐璠正在检查徐元春的功课,他对这个儿子给予厚望,希望其能弥补自己未曾进学的遗憾,延续徐家世代簪缨的传统。

只是此子从妙峰山回来,便一直情绪不高,写出的文章也是荒腔走板,惹得他大发了一顿雷霆。

气急了还给了倒霉孩子几板子。

听说吴时来来了,徐璠才放过儿子,气冲冲到书房见面。

等到父亲出去,徐元春才揉着被打肿的手心,默默地想道,也不知县主妹妹的伤,可好些了?

……

进了书房,徐璠已经恢复了的平静,满面春风地笑道:“师兄来的正好,咱们手谈一局。”

“哎,今天有事,没有兴致。”吴时来摆摆手。

“家父总是称赞师兄,临危不惧,可托付大事,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徐璠便与他在墙边一溜太师椅就坐,他们是南方人,来了北方也不习惯上炕。

“哎,是这么回事儿……”

吴时来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徐璠。

“什么?!”徐璠一听,不由勃然变色道:

“曹三旸是刚中进士的毛头小子吗?不知道顺天府尹就是一个‘稳’字吗?怎么就浪催的,招惹三百举人去围观衙署?”

吴时来心说,不愧是徐党的谋主,果然会用词,‘围观’一词用的好哇。

面上却要替上司说句公道话道:“谁知道一个小小的举人,居然有那么大能量?非但能招引来两三百举子,连长公主都为他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