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烟水缥缈,花瓣飞舞笼罩着应天举子们的画舫。
“这是女史们,竞相邀请兄长上楼一叙呢。”唐鹤征与一众同年,满脸羡慕的望向赵守正。
赵守正不由得意极了,他在秦淮河畔混了这些年,还从没这么风光过呢。
至于这首词,当然来自赵昊,给他准备的‘救场诗词若干首’了。
拈一瓣鲜花在鼻尖轻嗅,赵守正笑道:“同去同去。”
“人家只邀请词爹一人,却不会让我们上楼的。”同年们满脸遗憾道。
“这样啊?”
既然是老大哥,当然得拿出个大哥的样子来。虽然赵守正心痒至极,却还是洒脱的一摆手,笑道:“我们一同出来,岂有独自下船的道理。”
说着他笑眯眯看看一众同年道:“再说,与女史唱酬怪紧张的,哪有与年兄们一同作乐来得自在?”
“哈哈哈,说得好……”一众举子闻言大笑鼓掌,纷纷称赞兄长果然讲义气!
众人便说说笑笑,却又不无遗憾的驶离了这片被花雨笼罩的河段。
……
下游河段,那群浙江举子在东水关下了船,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一样。
“那中年人到底是谁?怎么有如此卓绝的文采?莫非是文坛盟主王弇州?”有人胡乱猜测道。
“瞎说,你没看他也穿着举人的服色吗?王弇州都中进士二十年了!”
“似乎听好些人,喊他词爹来着,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称呼……”
“词爹?怪不得!”黄解元重重一拍大腿,恍然道:“今天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