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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张知县不悦的一拍桌子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行吧,我退宅子出钱。”张员外终于颓然松了口。

“你这是出于自愿,并非本官胁迫的吧?”张知县又似笑非笑看着他。

“是,是我自愿,没有任何人胁迫。”张员外苦笑着点点头,这老狗真是吃干抹净,一点尾巴都不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乖乖签字画押。

张员外刚要回去舔舐伤口,却听张知县又道:“等等,还有件事,把收人家的玉佩还回去。”

“啊,见他没赎当,我便已经卖掉了。”张员外脸色又是一白。

连张知县这种刮地皮,此时都要鄙夷他一眼道:“你还真是蚊子腿也嘬三嘬,连二十两的玉佩都不放过。”

“呃……”张员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二十两吃下的玉佩,被他转手就卖了一千两!

半晌他方闷声道:“大不了,我再加五百两。”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人家点名要的心爱之物,”张知县摆摆手道:“我劝你赶紧怎么卖的怎么买回来,不要节外生枝。”

“唉,好吧……”张员外是虱子多了不咬,闭眼点头,一并答应下来。

……

当天傍晚,赵守正去吃酒还没回来,赵昊正和大伯父子在堂屋吃晚饭。

忽听仆人进来禀报说:“德恒当的张员外来了。”

“咦,他来作甚?”赵守业闻言把脸一沉道:“这厮当初趁火打劫,今日还有脸上门!”

“大伯稍安勿躁,我们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昊却心中有数,笑着起身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