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一边被摇晃着,一边苦着脸看向大老爷。
大老爷两手一摊,也不撮指头了。
张知县便站起身,拱手想要对两位新科举子,尤其是华叔阳表示恭喜。
谁知他话没出口,华叔阳却趴在赵昊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摧肝裂肺,仿佛伤心至极。
“这是喜极而泣……”赵守正眼眶本来就浅,见状勾动往事,想起过去二十多年的磨难,也忍不住淌下了释放的热泪。
却听华叔阳带着哭腔道:“师父啊,我没考上解元,让你失望了……”
“噗……”赵守正登时哭笑不得了。
那张知县脸上也青一阵白一阵,他考了三十多年,才好容易中了川省举人第一零八名,便引以为平生第一快事了。
可瞧瞧人家,考了个第二名,而且是天下最难的应天府乡试第二,居然哭成个泪人。
这他娘的还有没有天理啊?为什么要让本官看到如此恼人的场面?
赵昊这时候也不能再批评他了,拍着华叔阳的肩膀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下次争取考个会元就是了。”
“多谢师父,我会努力的。”华叔阳这才抽泣着离开赵昊,对一旁安慰他的王武阳拱手道:“还是师兄技高一筹,师弟甘拜下风。”
王武阳神情古怪至极,表情一时欣喜一时担忧,闻言连忙摆手道:“我中没中还不一定呢……”
‘就是,哪有这好事儿,前两名都让他们家包揽了。’张知县暗暗腹诽一句,重新抱拳,刚要开口,却又听接连三声炮响。
然后是更大声音的报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