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叔阳本也想找地方眯一会儿,却被王武阳拉着到了高武的房间,让他换下那身骚包的木槿花锦袍,穿上和自己一样的大梭布窄袖短袍。
华叔阳摆弄着窄窄的袖口,不由新奇笑道:“这是要去骑射吗?还没怎么穿过这种样式呢。”
“穿得利索不只是方便骑射,还能方便干活。”王武阳将一块抹布丢给华叔阳道:“把所有房间的家具、桌面、床头、窗台都擦干净,别弄出动静来,吵到师父午休。”
“啊,还得干活?”华叔阳俊脸上满是惊诧,堂堂无锡首富、华太师之子,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废话,那天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王武阳白他一眼道:“我进门之后,天天干活,就没歇过一天。”
说完,他便往高武的床上一躺,伸个懒腰道:“可算有替我干活的了……”
高武这时候会去前头帮忙,王武阳正好鸠占鹊巢,趁机眯瞪一会儿。
“你……”华叔阳这才知道,王武阳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看着手里的抹布,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我能让书童来干吗?”
“不行,师父说过,事必亲躬、身体力行,方能磨练心性。”王武阳断然摇头。
华叔阳颓然问道:“洒扫庭院、端茶倒水、捏肩捶背,还有洗菜摘菜,我都得干?”
“一样也少不了。”王武阳惬意的闭着眼道:“不这样怎么磨掉你身上的骄娇之气?不这样怎么让你找到赤子之心?不这样怎么让你不再浮躁?”
“呃,好吧……”华叔阳一想也有道理,横竖王武阳也是王家的公子,他都能放下身段干的活,自己没道理做不来。否则岂不让师父看轻?
想到这,他便端起水盆,拿着抹布,开始干活。
……
一个时辰后,约莫着师父要醒了,王武阳也从高武房里伸着懒腰出来了,见华叔阳还在吭哧吭哧擦着窗台。
他伸手抹一把华叔阳刚才过的地方,然后把手指给他看道:“还有灰呢,没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