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先让方德端了盘碎银子出来,充作给随员的赏钱。又朝那副都御史作揖,请他进店吃茶休息。
“这位是?”那副都御史看看这少年,以为是赵锦的子侄,是以十分客气。
“这是舍弟。”赵锦这才回过神来,拉着赵昊的手引见道:“这些年多亏了舍弟和街坊们照拂,老朽才能熬到今天。”
“原来是,赵……贤弟。”那副都御史心里一阵别扭,但还是跟赵昊以平辈见礼。
转念一想,同宗同族还有叔叔比侄子小的,这也算不得什么。他便微笑地问道:“今日好似是酒楼开业啊,怎么方才听长随说,这里好似出了乱子?”
不然,他的随从也不会放静街号炮。
“是啊,有官差欺负我们兄弟,上门索要一百两茶水钱,否则便不让开张。”赵昊笑嘻嘻的看一眼快昏过去的李九天道:“这不,我兄长与他理论,他竟骂我兄长贼配军,还要打他来着……”
“什么!?”那副都御史登时变了脸色,指着烂泥似的瘫在地上的李九天,喝道:“果然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居然胆敢辱骂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呐,给我架起来,掌嘴!”
腰悬朴刀的随从如狼似虎般扑上来,将那求饶不迭的李九天架起来。
然后有人戴上了个厚厚的牛皮手套,挥起巴掌来,啪啪的扇在李九天的脸上。
“哎呀,啊……”
李九天惨叫声中,嘴巴腮帮子便一片青紫,又几下,便口鼻流血开了。
掌嘴之后,那副都御史又吩咐长随道:“持本官名刺,将这狗杀材送去县衙,请知县严加惩治!”
“是!”长随便一挥手,让手下拖着死狗般的李九天,跟他朝上元县衙方向去了。
至于那帮白役,自然早就散的一干二净,可没人会陪李九天一起倒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