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方文摇摇头,幽幽道:“我家是民户,破败了才搬来这里的。”
赵昊心说,蔡家巷果然是破落户的聚集地,还有贼配军,怪不得房价上不去;怪不得自己这么轻易,就夺得了本街道首富头衔。
他本想问问方文,家里是怎么破败的,但心里挂念着父亲,便打住话头,让两人各自歇息。
出来院中,高铁匠已经收拾好了碗筷,装在碗篮里准备提回前头,明日再用。
赵昊忽然想起一事,叫住他道:“老伯晚上有空,将那些瑶柱给我研磨成粉,回头带过来。”
“是,公子。”这两天磨合下来,高铁匠也彻底进入角色,以赵家的家仆自居了。
……
正屋里没了旁人,赵昊这才用新买的紫砂壶沏了壶茶,端着进去东间。
东屋里,赵守正正坐在桌前,咬着笔头,对着张白字冥思苦想。
赵昊轻轻搁下茶托,问道:“父亲可是在文会上,遇到什么不愉快了?”
“唉,范贤弟误我。”
赵守正叹口气,这才将白日的事情讲给赵昊。
赵昊听了不禁瞪大眼道:“父亲整日引经据典,竟然不会作诗?”
“为父也喜好美食,却一样不会做饭啊……”赵守正两手一摊道:“其实勉强也能作的,但当时那个气氛,为父觉着死要面子硬上,似乎颇为不智。”
“确实……”赵昊深以为然点点头,然后热泪盈眶道:“父亲居然能想到这一节,我们的苦日子真没白过啊!”
“唔,为父也觉得自己,近来长进不少。”赵守正闻言登时有了笑模样,贱兮兮道:“真想再多过几天那样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