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昊无言以对,心说论起念书的时间,我也不比你少几年。
……
第二天一早,高武便按照赵昊的吩咐,花了两钱银子将那沈老瑶的马车租来半天。
按说租马车不要车夫,起码得给几两银子做押金,车主才放心。但沈老瑶有心巴结小财主,居然没要押金,还一个劲儿自告奋勇,说可以帮着搭把手,高武自然不会答应。
戚家军南征北战,高武骑马驾车都是行家,他侧身坐在车辕上,娴熟的控着马车,载着父子俩往南而去。
马车穿街过巷,不一时过了钟鼓楼,依然继续南行了好久,才缓缓停了下来。
赵守正下车,看到那座熟悉的大石桥,才奇怪问道:“这是要去户部街?”
“对。”赵昊点点头,也跳下车来,活动着筋骨道:“去上次父亲去过的地方……”
“你说德恒当啊……”赵守正顺口答一句,登时满脸羞臊道:“原来你小子都知道了?”
“呵呵。”赵昊含混过去,将一个信封递给赵守正道:“这就是我让父亲办的事。”
“臭小子,神神秘秘的。”赵守正接过没糊口的信封,抽出里头的纸张展开一看,却愈发糊涂起来。
“这不是昨晚,你让我抄的那些,驴唇不对马嘴的玩意儿吗?”
“嗯。”赵昊点点头,定定看着那座鹤立鸡群在户部街上三层当铺,那日父亲的遭遇历历在目,他至今想起来还恨得牙根痒痒。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的,就是怎么把这笔账讨回来!
赵守正便听赵昊一字一顿道:“父亲将此物拿去当掉。”
今天他就要靠一张破纸,硬生生从那姓张的手里,敲够买生丝的钱,以稍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