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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哪里话,谁还没个三灾八难?”周祭酒摆手笑笑,表示无妨。

“不错。世伯且宽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大家帮衬帮衬,总能捱过去的。”刘员外也从旁安慰道。

“有二位这话,老夫欣慰至极。”赵立本笑呵呵坐在另一条长凳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还习惯性的闭目品啧起来。

双方没有营养的寒暄几句,周祭酒便从袖中掏出个信封来,递到赵立本的面前。

“老大人马上就要回乡了,略备程仪,聊表心意。”

刘员外也赶紧掏出个一模一样的信封来,同样递到赵立本面前。

赵立本看看二人,又看看那两个信封。伸出手指挑开一个信封的封口,一张五百两的会票便露了出来。

立在赵立本身后的赵家兄弟,见状眼前一亮。那可不是一文不值的宝钞,而是徽商内部兑付的会票——那可是不打折扣,实实在在的五百两银子啊!

赵守正给儿子一个得意的眼色,似乎在说:‘看看,软饭双吃,硬是要得吧?’

赵昊也不禁连连点头。他看得真切,老爷子开的是周祭酒的信封,自己岳父那份只会更多不少。

赵守业父子也很开心。一家人又没分家,锅里有肉,总能分他们一勺。

欣喜之余,赵守业不禁替儿子惋惜,暗道:‘可惜我那死鬼亲家没留下什么家产,竟害我儿没口软饭吃去。’

且不提赵家四口人没出息的样子,只见赵立本神情变得阴沉,根本没有半分喜色。

他手指一捻,便从会票下抽出一张红纸来,上头写着赵守正的年庚!

“这是什么意思?”赵立本冷笑一声,赵家四人也全都呆在那里。

那庚帖是定亲时,赵家交给周家的信物。现在却重新出现在赵家,总不可能是不小心夹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