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这样干看着钢笔一步一步取代毛笔。”刘宜年焦急道。
沈鸿才冷笑道:“也许是开创一种新的书法也不一定!”
孔颖达一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争吵,道:“学子平日使用什么笔国子监不会干涉,也无权干涉,不过在岁考定然要统一规范,否则很容易有舞弊嫌疑。往后国子监考试、以及日后科举考试,只能使用毛笔。”
孔颖达此言有理有据,冠冕堂皇,若是其他人都使用毛笔,唯独一人使用钢笔,那此卷是谁,岂不是一目了然。
“祭酒大人英明!”刘宜年顿时大喜道。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有了国子监和科举考试作为指挥棒,毛笔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对于钢笔有了反击的武器,毕竟在个人前途上,和省钱方便之上,学子们自然会懂得选择。
“那墨家子此次岁考?”四门学博士诧异道。
“将其考卷于其他学子分开,墨家子的阅卷单独审阅!”孔颖达一锤定音道。
若不是此次岁考关注墨家子的实在是太多,实在不宜多生事端,孔颖达恐怕连这次墨顿也算上。
沈鸿才心中冷哼:“真正为官的又有几人,如果整个大唐大多数人普通人都用钢笔,一小部分学子又岂能改变大局。”
“好了,此次岁考继续。下一场,四门学!”孔颖达看向四门学博士。
四门学博士冷哼一声,夹着考卷朝着丙舍前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 师说
四门学传授的乃是儒家经典,性质和太学和国子学等同,不过所教授的学子大都是寒门子弟,这也是李世民的一种平衡之道。
按理说,四门学博士教授寒门子弟,理应对钢笔出现欣喜若狂,但是四门学博士素来和书学博士刘宜年交好,为人最为古板,众博士之中,最看墨顿不顺眼的就是他了。
走进温暖如春的丙舍,四门学博士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反而眉头一皱,他自己就是寒窗苦读的典范,从小家中贫苦,十年黄窗苦读才有今天的地位,在他看来,温暖如春的教室,恐怕才是腐蚀学子心智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