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这样吧。”

韩璋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并没有别的选择的余地,出生在韩家,并不是他的幸福,而是一种宿命,他更愿意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迁客骚人,游历人间。

就如同李煜那般,帝王不行,却是一个好诗人。

命数如此,又能如何?

来来去去绕不开成王败寇。

在这种征战不断的天下,谁会给你时间让你在那里矫情呢?

“你先回去休息吧,可能过段时间需要你去送东西,我这张老脸放不下。”

韩馥缓缓地朝着厅中的屏风之后走去,韩璋看着他的背影像是老了不知道多少岁,风烛残年之象,甚是不祥。

他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挽留什么,但是他张大的嘴巴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个刹那失声了。

韩馥选择要将冀州拱手想让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的部下那边去。

这倒不是消息传得快,而是韩馥特地让他们知道,他也算是一个还行的老领导,自己要退了,还知道提前跟自己的人说一声。

可是他并没有想清楚。

他的退位,并不是平稳的交接权力。

并不是他传给韩璋这般简单,他们这些跟在韩馥身边的旧人,如果真的到了袁绍账下的话,很大可能就是要被弃用,因为他们曾经是别人的核心旧臣,多少还是会有提防的。

这个道理其实也很简单。

有某些情结的人,对于已经处过不少对象的对象,会有一定的芥蒂在,他们的心理肯定不会很舒服,而君臣关系,与这种关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用组织,冀州长史耿武、冀州别驾闵纯,还有骑都尉沮授,同一时间跑到了州府来寻找韩馥,想要劝说他不要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