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稍微思索比较一下,在宽厚仁爱,容纳人才,让天下人真心实意地归附这些方面的才能,跟袁本初比起来怎么样?”

韩馥似乎早就知道荀谌会问这些问题,也没有怎么犹豫,很淡漠地回答道。

“我不如他。”

荀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在危难之际能够挺身而出,用奇谋巧计出奇制胜,智勇双全超乎常人这些方面,您觉得您跟袁本初比起来,谁更好一些?”

“我不如他。”

荀谌又点了点头,这是一个过程,让韩馥说服自己的内心,安安稳稳地交出兵权。

“那在天下门生,家世世代给予天下人恩惠,能够让各个世家都佩服的方面,您觉得您比起袁绍又怎么样?”

“我不如他。”

“如今袁本初驻扎渤海,虽然是一郡之地,但是其兵势锋锐,其威难挡,将军在这三个方面都不如袁本初的话,却又一直稳居高位,那袁本初必然不忿。”

荀谌说的话,是将自己放在韩馥的处境上来说的。

不过韩馥不是傻子,他自然不可能完全听信荀谌,可是荀谌所说的,因为是从韩馥自身出发的,所以有些话也不无道理。

这种真实和夸大相互交杂的言语,才能够给一个人带来更深的恐惧。

韩馥生性怯懦,虽然颇有才智,可却没有什么很强的主见。

荀谌见韩馥在犹豫,便趁热打铁。

“如果公孙瓒南下,袁本初又夹攻,那韩冀州觉得您能够守得住冀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