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书贤不希望家道落在自己手中,不顾家人劝阻,带着大半身家去往莫斯科卖茶叶,开始时生意不错,吕家终于患缓上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并未能缓太长时间,光绪三十四年,俄毛子朝廷直接对清朝商人课以重税,吕家刚刚好转的生意再度被打趴下,这次,吕书贤彻底绝望了,他看不到任何机会。

也正是在这时,他的小妾怀上了儿子,但却难产死了。

那是吕书贤最疼爱的小妾,加上家道中落,这幼子又能吃,足足请了二十个奶妈才能勉强将他喂饱,这让本就因为看不到前路而心烦意乱的吕书贤更加烦躁,甚至将生意不顺的过错一并扔在了这个幼子身上。

“你生来克父,不如便叫你吕布算了!”吕书贤其实说的是气话,但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像样的名字,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如何找到新的出路重振家业上,所以这个名字一直用到吕布三岁时,想要改也改不了了。

虽说一开始因为生意的事情还有他娘的事情,吕书贤不喜欢吕布,觉的这个儿子晦气,但后来仔细想想,也不能怪孩子,而且这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加上吕布自幼懂事,除了能吃之外,基本不闹腾,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翻书,吕家三代经商,却没出个像样的文人,若能入朝为官,说不定也是条出路。

吕家虽然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儿子再能吃又如何?

看着院落中,四合院儿里津津有味的翻着一本三国演义的儿子,吕书贤有些愧疚。

“阿布啊。”吕书贤看着儿子,轻咳一声道:“为父给你换个名字如何?”

“孩儿觉的挺好,为何要换?”吕布没有抬头,他大概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没必要。

如果光听这话,不考虑那稚嫩的声音的话,一定不会认为这话是一个三岁孩童说出来的。

吕书贤看了看吕布手中的三国演义还有一边的三国志,可能是因为名字的缘故吧,这孩子打小喜欢看这个,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或许是赌气吧。

“不换便不换。”心觉有愧,吕书贤也不好强硬去改,只能等他大些了,气消了再商量改了。

看着都没抬过头的吕布,吕书贤叹了口气,小时候不亲,现在想要跟儿子亲近却也总觉得有层隔阂,亲近不起来。

慢慢儿来吧。

吕书贤安慰着自己,径直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