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生不逢时,大隋定国未久,人心思定,二人空有将略,却也无施展之处。

吕布和吕古父子二人来到潞州之后,对单家家底有所了解后,吕古当即决定留在潞州继续行医,并向二人表明自己遭遇,希望能得二人照拂。

毕竟单家在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建立二贤庄,也有隐世之意,毕竟隋朝大业已定,兄弟二人就算想为父报仇也没那条件。

兄弟二人得知父子遭遇之后,倒是颇为同情。

“看来这坊间传言也不可尽信,都说那晋王贤德,如今看来也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单雄信比之其兄更加激进些,隐隐也有为父报仇之心,只是一直被单雄忠摁着,此刻听闻吕古所言,竟是深信不疑。

一来是他厌恶隋朝,认为其得国不正,不配坐拥天下,二来吗……吕古一看就是老实人,说的话也有理有据,这种人别的本事没有,但他们的话却是最有可信度。

“吕先生尽管在这潞州定下,莫说那杨广不敢将这般腌臜事公之于众,就算他敢,在这潞州,我二贤庄还保得住两位。”

“多谢二庄主!”吕古闻言自然高兴,他们去济阴也是想要求人收留,只是自己那好友,比之二贤庄这等绿林豪侠,还是差了些许,再说若真被追究,也怕连累了朋友,几番谢过之后,二人才在潞州寻了处地方置办产业。

有单家做靠山,加上吕古性格温和,而医术却是真的没话说,没多久,吕古的名声便在潞州打开,上门求医者络绎不绝。

吕布则安心开始学医,逢年过节,也会去二贤庄送些东西,以感谢对他父子的照顾。

春来暑往,不觉间便又过去七年。

吕氏药堂后。

“嘭~”

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差点将正在看病的病人直接送走。

“莫担心,莫担心,我那不屑子又在玩儿爆竹了!”吕古连忙安抚差点被吓死的病人,并免了其诊金,好言送走后,这才来到后堂。

“阿布,你又在玩儿那爆竹了!?”看着灰头土脸的吕布,吕古有些没好气的道。

这儿子什么都好,医术学起来进步神速,跟了自己七年,自己一身医术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若继续这般下去,儿子继承家业,做个名医,甚至超越自己都没有问题,只是吕古发现自己这儿子手段虽然高明,但用药也狠,虽往往能有奇效,却也有可能用药过量,而且缺乏医者那种责任感,这让吕古很不喜,却又不知该如何引导,是以迟迟不肯让吕布独自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