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吕玲绮一边整备马鞍,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死守堵阳一月,已为南阳争得宝贵时间,此刻就凭这些人,再去堵阳,与送死何异?”

“你怕死?”马超挑眉道。

“自然,我想正常人都会怕死。”吕玲绮奇怪的看了马超一眼道。

马超沉默了,他还真没理由要人家陪着自己去送死。

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后,马超默默地走向一匹战马:“马借我一用。”

“我若是将军,便不会去。”吕玲绮整备好马具,看着马超道。

马超闻言,回头看向吕玲绮,皱眉道:“我也怕死,但我答应过一人,堵阳不能丢,否则整个南阳都会受难,会死更多人。”

说完,看着吕玲绮笑了笑:“多谢小兄弟相救,这恩情怕是无法偿还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义也。”吕玲绮对着马超抱拳一礼道:“在下佩服将军义气。”

马超摇了摇头,很多道理,自己也是最近才懂的。

“不过我还是希望将军留下来。”吕玲绮看着马超道:“但凡有一丝夺城希望,在下都不会拦,但如今将军只身回去,却是十死无生之局,恕在下直言,虽说将军高义之举令人敬佩,然此举同样会让人觉得,将军不太正常。”

“何意?”马超皱眉看向吕玲绮道。

“并无不敬之意,此时杀回堵阳除了送命已是于事无补,为何将军不撤往宛城,积极协助防守?如今南阳危局,正是用人之际,在下相信,一个活着的将军要比死了的将军有用无数倍,固然如此会让将军失了义气,但此乃小义,而将军若执意回堵阳,失的却是大义!”

马超皱眉看向吕玲绮,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但……

“你究竟是何人?”马超皱眉看着吕玲绮道,一个小年轻,说起道理来倒是头头是道,比自己这个大人好像知道的还多,看模样和谈吐也不像个普通人,但在南阳,多数将官他都认得。

吕玲绮笑道:“在下身份暂时不便告知,将军日后自会知晓,不过此刻,我还是想请将军随我回去宛城,莫要因小义而失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