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不明所以,坐下来。
“昨夜本以为你会告密,然后引动黄权率军伏击我等,不想……”法正看着张任,没有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张任面色一变,看了看甘宁,又看了看法正,良久,苦笑一声:“先生何时知道的?”
“你来的第一日便知道了。”法正看着张任,肃容道:“虽然昨夜之计未能成,但若能得先生这等良将,我想主公也是高兴的……”
“先生且慢!”张任伸手,阻止法正道:“我昨夜未曾报信,只是因为与诸位相处半载,不忍看诸位送死,但末将从未说过要降……温侯!”
“原来如此。”法正点点头道:“人各有志,将军不愿降,正也不好多言,只是正要再利用将军,也显得阴险无耻了,既然如此,将军怕是不能继续留在此处了。”
张任点点头,起身对着法正和甘宁各自一礼:“半年来,身受两位照顾,任感激不尽,这番恩情,若有机会,必当厚报!”
“将军走后,我等会离开此处,也请将军体谅。”法正看着张任笑道。
张任仰了仰脖子:“末将虽非什么名士,却也不屑做这等卑鄙之事,告辞!”
法正带着甘宁将张任送到门外。
“你果然是担心他克我们!”甘宁看着法正,摇头道:“你这赶人之法,比我水平高。”
法正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会如此肤浅?此人留在此处,用处不大,但他若去找黄权,或许反而有转机。”
“哦?”甘宁不解的看着法正:“这成都城中,除了我等,还有人愿意信他?”
张任也是倒霉催的,在这成都,吕布的名声都比他好,毕竟没人喜欢一个卖主求荣之人,而且还是一路从白水关卖到成都的,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但大家已经形成这个共识了,他能如何扭转?
“自然没有,但他的出现,必会吸引旁人注意。”法正笑道,张任若不动还好,但若想着帮忙,那他这半年的行踪就没法解释,而以张任的为人,出卖他们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被人继续冤枉了。
“引开注意?你有新的计策了?”甘宁看着法正道。
法正点点头:“我们需要些帮手,只凭你手下这几百人,若无良机,难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