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将印,乃朝廷所授,若天下人连这个都不认,又凭什么认刘璋的?”庞乐此时却是缓过气来,别的不成,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还是有的,一眼便看出这些人都心有犹豫,当即心中的畏惧散去许多,腰杆也挺直起来。

是啊,自己为何要怕,他们敢杀自己?

背后靠着吕布显然比靠着刘璋有底气许多,此刻庞乐顺过气来之后,轻咳一声,看着谢绣等人难看的表情道:“我家主公那是奉天子以讨不臣,当初刘璋继位,便差点引来朝廷征伐,幸得我主仁慈,在攻破祁山之后,不忍杀人蜀中百姓遭受战火荼毒,罢兵休战,谁知那刘璋竟不思感恩,横征暴敛,迫害臣子家眷,实罪该万死!”

谢绣等人听的面色有些难看,刘璋算不上什么英明之主,但也跟横征暴敛没啥关系吧?至于迫害臣子家眷之说,那也就是张鲁了,这其实算是人家自己家事,旁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好歹以前也是蜀将,难道还不知道这些?

这张口污蔑的本事,是真让人恶心。

谢绣缓缓地拔出腰间佩剑,剑指庞乐道:“吕布叫你来,究竟为何?再这般胡言乱语,今日你怕是很难完整的回去!”

庞乐面色一变,怒视谢绣道:“谢绣,莫不怕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谢绣突然笑了:“我谢家嫡传一十三口,早在长安已经被那吕布杀的只剩我一人,将军怕是不知道吧?”

呃……

还真不知道,庞乐只知谢绣他爹曾在长安任职,不过具体怎样他是不知道的,如今看来,都死光了。

一下子,庞乐胸中鼓起的勇气少了一半,满门抄斩威胁不到别人,那就只能换个方式了:“那这城中军民又如何?”

“吕布虽为国贼,然从未屠城,若我一死,能换他屠城,那当真是死得其所!”谢绣眼中的笑容变得有些疯狂了。

如果吕布因此而破戒,那他在百姓心中的仁义之名也就没了,用这一城百姓,换来世人对吕布的美好幻想,那可真值。

疯子!

庞乐面色难看的看着谢绣,看来说降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末将先行告退。”庞乐转身便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