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车师王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随后好奇道:“我听闻大汉最大的地方是州,这太行山可是州?”

赵云:“……”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赵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大汉州郡的关系说了一遍,这跟山其实没多大关系,就是个地名而已。

不过西域一国放在大汉可能连个县都算不上,州郡这种制度对他们来说,显然很遥远。

赵云解释了一下,车师王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想要商谈合作,但赵云只是扮作商旅,具体商旅该干什么,他哪知道。

眼见车师王问的紧,赵云思忖片刻后,抬头看向车师王道:“王上,非是在下无礼,只是入城时,那乌孙人可恨的紧,此番在下不远万里而来,确是希望能够与贵邦合作,然而眼下这情况,还未入城,便被对方巧取豪夺,看样子,还想杀人夺物,这等情况,我等恐怕也很难与贵邦保持合作。”

“乌孙……”车师王苦笑道:“却让阁下见笑了,以前车师非是这般。”

“看王上这般模样,也并非愿意与乌孙一起,不知这其中可是有何难言之隐?”赵云好奇道。

“确实难言,但又有何法?”车师王苦笑道,儿子被人砍了都不好追究,你让他能如何?

“城中百姓对那乌孙人也颇有怨言,此外我见城中乌孙人也并不是太多,何不设法驱逐?”赵云见车师王如此,开口道。

“谈何容易?”车师王闻言无奈道:“这乌孙绕过阿尔泰山,自北而下,第一个就是我车师国,车师国民不过万余,兵最多也只有两千,一旦交战,恐怕立刻便是屠城之祸。”

“为何不去汉庭寻求庇护?”赵云皱眉道。

“不信。”车师王叹了口气,摇头道。

“不信?”赵云皱眉道,他可没记得大汉有恃强凌弱,欺辱西域诸国的前科,怎就不信?

车师王建赵云面露不悦,微微有些尴尬,苦笑道:“见谅,非是不愿,只是车师距离乌孙不远,但大汉至此却是万里之遥,就算能庇护一时又如何?昔日大汉也说要庇护我西域诸国,但结果如何?走的时候可曾看过一眼苦苦哀求的各国国民?”

当初西域还在大汉手中时,那西域诸国基本上就是将自己当做大汉的一份子了,但后来如何?大汉要收缩防线时,说放下就放下了,西域诸国曾数次遣使前往大汉,请求重设西域都护府,但几代人过去了,直到现在才重新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