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有些诧异的看向郭嘉:“我二人在此你不怕,为何独独怕他?”
郭嘉看了看吕布,又看了看典韦,微笑道:“这位……将军虽颇具威严,但看面相却非无故杀人之辈。”
贾诩:“……”
典韦摸索着下巴,偷眼看了看吕布,对方不说倒没什么,这么一说典韦也发现,好像最近自家主公看起来确实没以前那般凶了,这几日甚至连压迫感都感觉不到了,但真往朝堂上一站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却比以前更吓人!
不过典韦很快反应过来,目光一瞪,凶光毕露:“你是说我是无故杀人之辈!?你这人好无道理!”
跟主公杀的人比起来,自己纯洁的简直像只兔子,什么眼神儿?
“给他倒碗茶。”吕布摆了摆手,笑着示意道。
“喏!”典韦闷哼一声,从腰间的兜囊中取出一枚茶杯,给郭嘉倒上。
“茶汤?”郭嘉接过茶杯,疑惑的看了一眼,随即闻了闻,茶香扑鼻,瞬间整个精神都好了不少,忍不住叫了声好,随后举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初时微苦,却并不似茶汤那般苦涩,苦尽之后,却是一番别样滋味回荡舌间,似乎正应了人生一般,叫人回味无穷。
要说多好喝不至于,没有经历过世情的人甚至不可能再喝第二口,但对于有过一些经历的人来说,却能读懂那其中绵绵后意。
许久,郭嘉睁开眼睛,眼神也清明了许多,赞道:“好,虽有茶汤之苦涩,却非一苦到底,其辗转回荡,似乎更盛美酒,多谢赐茶。”
“再喝些,此物能解酒。”吕布示意了一下典韦,帮郭嘉又倒了一杯。
“多谢。”恢复清明的郭嘉,少了几分浪荡之意,多了几分真诚,双手接过茶水,又对吕布道谢之后,很干脆的坐在了吕布身边。
“无需客气。”吕布点点头,端着茶杯悠闲的看向四周,随口问道:“年轻人来这长安是为求财?或是求权?”
“只有这两种么?”郭嘉没有回答,反问道。
“世人多是为这两种,但也有个别是为一展抱负,或想改变这个天下,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便不问了。”吕布随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