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勇贯天下,然这治国与治军并非一样,温侯自回长安以来,行事施政不通过朝廷,是否太过目无陛下?”太常赵温皱眉道。

“地税之事,太师与去岁便已提及,朝堂上议论不休,但到今岁都未有半分推行,且此事我早与陛下商议,得了陛下许可方才施为!有何不妥?”吕布反问道。

赵温皱眉道:“纵然如此,朝廷施政也自有章法……”

“章法?”吕布回头,看向赵温道:“太常是指去岁至今死在关中那几十万人口?”

“这……”

“朝廷的章法,当以民为先,太常,我觉得你在与我将朝廷章法之前,该先想想这满朝文武都是自称高德之事,为何却连赈灾治水这等小事都做不好,反不如我一介武夫有用?”吕布看着赵温笑道。

“彼时乃是太师主政。”

“所以,本将军汲取太师主政之失,才有今日关中景象。”吕布收回视线道。

司徒赵谦皱眉道:“却不知温侯所言,太师之失是什么?”

“先做事,后商议。”吕布环视满朝文武道:“毕竟朝堂之上,自私自利之辈太多,想要顾全所有人,那可能等关中百姓死光都未必能推行,司徒以为如何?”

“敢问卫尉,卫尉所言自私自利之辈是何人?”赵谦看着吕布,面色有些不善。

“司徒以为,我在说何人,我便在说何人。”吕布看着赵谦微笑道。

“吕布,莫以为有些兵权,便可以折辱名士!”赵谦怒喝道。

“哦?”吕布笑道:“我便折辱了,你待如何?”

刹那间,整个大殿之上气温好似一下子降了好几度,赵谦面色涨的通红,但面对吕布冰冷的目光,却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陛下,今日臣上朝确有一事与朝臣商议!”吕布对着刘协一礼道:“据臣所知,此番地龙翻身,波及整个京兆,受灾百姓有近十万之众,赈灾已是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