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西凉袍泽,尔等在此也是身不由己,放下武器,可赦尔等罪责!”吕布来到阵前,他如今已经是这支联军的主要话事人,类似于盟主的存在,刺客说话,有着绝对的权威,此刻一言,气荡三军,李傕和郭汜身后的西凉军不少人当即放下了武器。

李傕和郭汜额头见汗,李傕突然道:“温侯,过去多有得罪,如今太师已死,我等当时也是被人算计,方才致使太师孤立无援,如今我等已经幡然醒悟,就算温侯不来,我等也准备为太师报仇,求温侯收留!”

“放屁!”吕布尚未说话,华雄刀指李傕和郭汜道:“莫要以为我不知,当初那王允三日一宴,五日一饮,赠金赠绸,你二人早已背弃太师,此时不过是与那王允夺权失败,相互攻歼而已,要想为太师报仇,先自己抹了脖子!”

“华雄!你是何身份?敢于我等如此说话!?”郭汜忍不住骂道,华雄虽然后来接替了胡轸的位置,但论在西凉军中的地位,还远在他二人之下,是以两人能对吕布委曲求全,但对华雄的喝骂却是接受不了。

“我是何身份,也比你二人这背主之贼好了十倍,休要多言,快来领死!”华雄说完,再不多言,策马而出,迎风便是一刀斩出,直劈李傕脑门儿。

李傕连忙举矛拦住,眼瞅着周围西凉军都没人愿意上前想帮,李傕知道自己单打独斗绝非华雄这莽夫的对手,忍不住对着郭汜喝道:“还不动手!?”

郭汜这才如梦初醒,大吼一声,举槊便要与李傕夹攻华雄。

郭汜这一动,典韦不乐意了,当下大步踏出,一脚将郭汜坐下战马踹倒,顺手夺过郭汜的长槊一个膝顶那长槊直接断成两截。

看着一脸懵逼的郭汜,典韦用那半截长槊指着他的鼻子道:“哪个让你动了?以为家里没人了!?”

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典韦,郭汜瞬间噤若寒蝉,半个字都不敢说,看了一眼被踹断了颈骨的战马,他不觉得自己的脖子比战马还硬。

这边郭汜被典韦一招制的服服帖帖,那边李傕大急,面对疯虎一般刀刀都是以命相搏的华雄,气势早已落入下风,尤其是郭汜被人一招撂倒,更是心神失守,被华雄一刀砍了脑袋。

“郭汜愿降!愿降,求将军饶命!”郭汜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叩首道:“末将也是受人蛊惑,温侯,求温侯饶我一命……公伟,你忘了,我还抱过安儿!”

华雄一脸阴沉的来到郭汜身边,二话不说,提刀一刀便将他脑袋斩下。

董卓之死罪魁祸首王允、皇甫嵩固然该死,但明明在长安城,却没有出手,任由董卓罹难的李傕和郭汜更该死,这种叛徒往往比直接的仇人更招人恨!

连斩两人,一直压抑在华雄胸中那股闷气顿时舒了大半,转身对着吕布一礼道:“多谢将军!”

“谢个屁,速速收拾残局,仗还没打完呢!”吕布指了指原本属于李傕和郭汜的那些西凉军,这些人此刻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