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董卓唤了吕布一声。

“末将在!”吕布上前一步。

“自我军退守关中以来,与那关东诸侯倒是相安无事,如今这关东诸侯已经开始相互厮杀,那韩馥也是无用,手握冀州,却被那袁绍所破,白得了冀州之地,韩馥坐这冀州刺史之位威胁不大,如今那袁绍做了冀州刺史,对朝廷却是颇具威胁。”董卓感叹道。

“可是要末将出征冀州?”吕布脑海中想了想冀州的位置,距离关中颇远,补给困难,中间还隔着河东,很容易被人切断粮道,要打的话,只能以精骑前往,以战养战,或许能有些胜算。

“劳师远征,非我所愿,况且如今关中钱粮也不足以这般征讨。”董卓摇了摇头,拉着吕布的手道:“这关东诸侯经此一事,怕是再难联合起来,会乱上一段时间,正好给我们休养生息之机,我知奉先好战,然这段时日怕是无甚出征机会,奉先便来我身边随我上下朝如何?”

吕布眉头微微皱起,这话说的好听,却是让自己如同洛阳时一般给董卓当护卫,同时也是变相的削权。

“奉先不愿?”董卓回头,看向吕布道。

“太师既有此意,末将怎敢不从?”吕布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他终究不是太能藏得住情绪之人,表情还是多了些不快。

“有奉先在侧守护,孤也可睡个安稳觉了。”董卓闻言拍了拍吕布的手,哈哈笑道。

“末将这便回家中去与家人说上一声。”吕布对着董卓一礼道。

当了董卓的护卫,不说时刻在侧,但以后像之前那般清闲每日陪伴妻儿是不大可能了。

“嗯,不急,明日再来也不迟。”董卓点头笑道。

“末将告辞!”吕布对着董卓一礼,转身离开。

董卓目送吕布离开,直到他身影消失,董卓才扭头问道:“如何?”

不远处,李儒身影从庄园的阴影中浮现,对着董卓一礼道:“奉先将军心思纯粹,看来并无隐瞒,岳父何以疑他?”

“非我疑他。”董卓摇了摇头,皱眉道:“当日我已李肃说降于他,此人对功名颇有野心,但此番与关东联军之战,他立下大功,本该是锐意进取之时,怎的回到长安后却终日流连于妻女之间?他与蔡公无关我信,但若说他忠心于我却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