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迄今为止,吕布打的最惨的一仗。
深吸了一口气,吕布回头,看向四周围的将士,缓缓地拔出自己的佩剑,看着这些活着出来的将士缓缓开口,声音冷的如同自九幽深渊中幽魂的嘶吼:“此战,布之罪也,不该贪功冒进,连累众将士战死沙场!”
“将军,此事也不能全怪将军,实乃敌军太过狡诈!”高顺叹息道。
“兵不厌诈,我等既上战场,怎能怨敌军狡诈?”吕布喝道:“典韦何在!?”
“末将在!”典韦勉强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来到吕布身边。
“为我卸甲!”吕布把宝剑往地上一刺,厉声道。
“喏!”典韦答应一声,帮吕布除去铠甲。
吕布一把扯掉战甲之下的衣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将剑拔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在自己胸前拉出一条长达一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不住的涌出来,吕布的声音比这深夜的寒风更凉几分:“以此鲜血,祭奠伤亡将士,以此伤痕,罚我今日之过,诸君共鉴之!”
高顺没再多言,对着吕布插手一礼,身后五十六名将士同时对着吕布行了一个军礼,典韦见状,有样学样,也敬了一个军礼。
咕噜噜~
典韦的肚子打破了有些严肃的气氛。
“将军见谅。”典韦咧嘴一笑,这一仗从上午打到晚上,人差点都没出来,之前拼命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放松下来,饥饿感便涌来了。
“无妨,都散开吧。”吕布摆了摆手,找了块青石坐下,看向高顺道:“粮草还有多少?”
“之前已经清点过,粮草都在营中,并无人带粮。”高顺摇了摇头。
没粮食,要填饱肚子只能杀马了。
下意识的,高顺看了眼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