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杀到这个时候,围在广场上看热闹的百姓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毕竟,这是杀人,不是看猴戏,杀一个人的时候大家会觉得刺激,杀三个人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没有观看的兴趣了,当鸠山杀了快十个人的时候,看着满地的人头,这是噩梦中不可或缺的元素,所以,除过几个杀才之外,基本上没人看了。
到最后这个使者背着刀狂奔的时候,人也就走光了。
所以除过那些守卫广场的武士之外,真正的观众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叫云昭,一个叫韩陵山。
事实上,云昭此时已经在呕吐的边缘了,而韩陵山依旧面色如常,云昭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从懂事起就知道倭寇不是好东西,该杀。
韩陵山不是这样的,他对死多少倭寇或者别的什么人基本上没有感觉,这个场面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之所以坚持不出声,完全是想衡量一下自己的皇帝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陛下的心还是太软了。”
见云昭不断地干呕,且喝不下去葡萄酒了,韩陵山喝一口葡萄酒,让酒浆在口腔中滚动一下,彻底品尝了葡萄酒的清香味道之后,好整以暇的对云昭道。
“你希望再狠一点?”
云昭端起茶水漱漱口,刚刚喝下去的葡萄酒似乎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
“不希望,你是我们的皇帝,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攥在你手里呢,所以啊,你还是仁慈一些为好,但是,为了我们的大业,也不能太仁慈了,我觉得目前这个状态就很好了。
杀了十一个毫无抵抗的人,还是你最讨厌的人,你只能忍耐到十一个,我觉得很好,等到将来,万一有一天你要杀我们自己人,估计杀三五个就够你受的。
所以说,目前很好。”
云昭不愿意跟韩陵山讨论这个问题,这又引起他极大地不适,因为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砍韩陵山脑袋的场面,这家伙脑袋都落地了,那颗滴溜溜乱滚的脑袋还带着笑意。
“宣鸠山行一郎觐见。”
云昭的话音刚落,就听张绣在门口大声喊道:“陛下有旨,宣倭国使者鸠山行一郎觐见——”声音喊得大不说,还拖了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