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完淳冷笑一声道:“就算我师傅答应,蓝田麾下的百万铁甲也不会同意。”
钱谦益拱手道:“既然如此,少兄能否看在江南百姓的份上,莫要将蓝田之法在江南施行,毕竟,江南与北方不同,故有自己的民情在。”
夏完淳阴森森的看着钱谦益道:“你知道蓝田近些年来以来,政事上出的最大一桩纰漏是什么?”
钱谦益拱手道:“请教了。”
夏完淳哼了一声道:“那就是让张秉忠脱离了我们的控制,在我蓝田看来,张秉忠应该从江西进浙江的,可惜,这个家伙居然跑去了广西,贵州。
这让我蓝田不能从白地上重建江南,甚撼!”
钱谦益吃了已经,霍然站起指着夏完淳道:“率兽食人……”
夏完淳坐在父亲的座位上,端起父亲喝了一半的茶水轻啜一口道:“你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看着张秉忠跑了,才有胆量坐在我的面前,跟我商量让江南保持不动,让你们可以继续鱼肉江南百姓自肥。
牧斋先生,谁给你的胆量可以跟我蓝田讨价还价的?
莫非,你以为雷恒将军一路上对百姓秋毫无犯,就代表着蓝田惧怕江南士绅?
就认为我蓝田的本性是软弱的?
百姓代表大会你也参加了,你应该看到了百姓们对蓝田统治者的要求是什么,你应该知晓,我蓝田一统大明的时间,取决于我蓝田大军步卒前进的脚步!
对于任何地方,首先到来的必定是我蓝田大军,而后才会有吏治!
我劝你放弃任何幻想,莫要与我蓝田律法有任何触碰,相信我,任何触碰我蓝田铁律的人,最终都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钱谦益额头微微出了一层油汗,闭着眼睛长叹一声道:“江南士绅甚多,有以盘剥百姓取利之辈,也有耕读传家的良善人家,蓝田不能一概而论。”
夏完淳瞅着钱谦益道:“这里的百姓被压迫的太久了,以至于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生而为人,应该享有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