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岁的云展不屑的道:“在宁夏你的嘴巴就没有停过,馋疯了把人家的驴子都给杀了吃,人家农夫找上门来,害得我们一群人被罚。
半年的奖学金没了啊,都拿去赔人家驴子了。”
夏完淳嘿嘿笑道:“你知道个屁啊,那个农夫是个难得的好人,咱们偷吃他家地里的任何东西他都不吱声,给他赔偿他也不敢要,把我们当纨绔子弟了。”
云展怒道:“那你还杀人家的相依为命的驴子?”
夏完淳冷笑道:“有一些人你如果不把他逼到绝境,他们是不敢反抗的。
杀了他家的驴子,等于要了他全家一半的性命,他自然要豁出命去找书院理论。
理论之后就会发现,书院其实是一个很讲道理的地方,不是他心目中培养强盗的地方。
你算算,我们八个人损失的半年奖学金够不够他买八头驴子的?”
云展算了一下自己的奖学金数目,点头道:“如果在骡马市,买十头都够了。”
“你再算算,够不够补偿我们祸害他家的那些庄稼的?”
“绰绰有余!”
“驴子赔给他了,祸害的庄稼也加倍赔了,他老娘的病不用再拖了,他家里的娃子也能上学堂了,因为我们被重罚,他家的庄稼也没人敢祸害了。
这不就完了?
有时候你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不一定要让他高兴,再说了,我们兄弟干事情为何要让他感激涕零呢?
贱不贱啊。”
云展瞅着夏完淳道:“你之所以请我们七个人吃驴肉,目的就在于牵连我们七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