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俏脸微红,推一下梁英娇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里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梁英怒道:“我们的身子是我们自己的,凭什么胡乱交给一个父母选定的人去糟蹋?阿薇,你想想啊,等你过两年,彻底长成了,人家就会用花轿来接你。
拜堂成亲之后,你满心欢喜的盖着红盖头等自己的心上人来揭开。
结果,揭开你红盖头的不是器宇轩昂,豪爽大气的好汉,也不是文质彬彬,眉目如画的书生,甚至都不是面目朴实,性情憨厚的农家子弟,而是一头面目油腻,腹大如鼓的猪,你怎么跟他过洞房花烛夜呢?”
朱媺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惨白,双手自觉不自觉的将手中的丝帕揉成一团。
说着话,梁英还从自己的背囊里掏出一份蓝田日报指着报纸上一张插图道:“你看看,这就是那个周显,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不小心从高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天啊,这么肥……幸好摔死了,阿薇,这下子你彻底解脱了。”
朱媺娖吃了一惊,连忙抢过报纸,果然在奇闻轶事一栏中,找到了关于周显在京城与人争夺粉头,失足坠楼而亡的报道。
看过插画之后,朱媺娖轻轻摇头道:“周显我偷偷见过,不是这样的,肚子没有这么大。”
梁英不屑的道:“即便长相能看的过去,一个与人在青楼争风吃醋而死的人,有什么资格娶我们阿薇。”
朱媺娖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因为自己来蓝田的关系,周显似乎非常不满意,只是满朝文武都默认,这才有她这个长公主出宫的事情。
虽然年幼,但是,长久生活在皇家,对于普通的小事她没有常识,但是对,这种阴谋诡计,她却是极为敏感的,她几乎肯定,周显一定不是失足坠楼摔死的,一定有内因。
不过,对于周显之死,朱媺娖并不在意,毕竟,这个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而梁英,则在暗中打量朱媺娖的反应,见她的表情淡淡的,就笑着怂恿朱媺娖去参加今晚由玉山诗社举办的诗会。
夏完淳从宁夏镇回来了。
宁夏镇玉山书院下院的生活条件自然是不能与玉山书院上院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