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峰冷笑一声道:“你真的以为朱国弼是为国为民?依我看,他是不满云昭夺走了他的禁脔,心生不满才借着酒意说了那番话。
我敢保证,朱国弼现在一定惶恐不安,悔恨莫及。”
史可法冷笑道:“他想留在南京享福做梦去吧,本官已经上书陛下,希望陛下能够把这些勋贵全部调任顺天府,他们是勋贵,享受了大明百姓民脂民膏数百年,也该为这些百姓做点事情了。”
谭伯铭笑道:“去年的时候,这些勋贵们给我们缴纳了大量的银子,却把粮食留在手中,本想囤积居奇,府尊下令我等去蓝田县购置大批粮食回来。
这些人还想继续用银子高价购买我们投放到市场里的粮食,卑职就一口气卖给了他们二十万担粮食,把他们给活活撑死了。
南京今年粮价贱如草,却没有人有银子继续收购,所以,卑职就用去年卖出十万担粮食的价格,收了勋贵们库藏的三十四万担粮食。
现如今,府库之中白银还有八十四万两之巨,粮仓也有官粮六十八万担。
府尊此时如果向京城解送白银二十万两,粮食二十万担,我想,不论府尊提出什么样的建议,陛下都会答应的——比如将南京城的勋贵们全部调任回北方京城。
没有他们从中阻碍,府尊就能大展宏图了。”
史可法闻言大喜,搓着手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只是,这样做会影响我们在江南积存钱粮的计划。”
张晓峰呵呵笑道:“府尊,钱粮是一种工具,府尊使用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有价值,府尊如果不用,他们就是一堆无用之物。
府尊放心,我们兄弟在,一定会给应天府积存更多的钱粮,供府尊大显身手!”
史可法连连叫好,对这两个半路上结识的人才又多了两分信任。
眼看着史可法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张晓峰,谭伯铭就来到了自己的公廨,唤来小吏吩咐道:“这几日里,府尊要从银库中提银二十万两,从粮库中提粮二十万担,你们莫要阻拦。”
小吏看着谭伯铭冷冷的道:“给我看县尊的手令!”
张晓峰道:“事急从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