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杀人这种事情交给了獬豸这种外人?”
“是的,这是我的私心,也是威慑。
就像云杨从不在乎我给他下的禁令。
在他的脑袋里,只要他不造反,我就没理由杀他,他甚至认为,有时候哪怕做错了事情我也能原谅,能理解。
这是一种混账想法……可是,我真的没有朝他胸口捅刀子的胆量。
元寿先生说,我应该跨过这道坎,才能成为做真正的帝王。
问题就在于怎么跨?
杀了云杨?
还是杀了钱少少?
亦或是把韩陵山他们的脑袋摆成京观?
一味地追求绝对的正确与胜利这是非常危险的,非常危险。
我宁愿因为在这方面优柔寡断吃一些亏,也不愿意用元章先生教我的那套屠龙术,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萌芽还没有长成呢,你知道他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
有毒的树不等于是没用的树。”
“唉,你这样做对好人非常的不公平。”钱多多叹口气来到云昭身后,打散他的发髻,帮他梳头,纾解一下胸中的郁闷。
“你知道有些人为什么会被称为好人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