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陵山嘿嘿一笑,一扬脖子把剩下的酒喝的精光,然后就倒在厚厚的稻草上,不一会就起了鼾声。
周国萍见卢象升沉默不语,就笑道:“先生可有家书需要小女子传递出去?”
卢象升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笺递给周国萍道:“劳烦交于拙荆之手。”
周国萍庄重的接过那封与妻书,藏在袖子里,就收拾了食盒,告辞离开。
卢象升回到牢房深处面壁而坐,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如同老僧坐禅。
周国萍起身往回走,路过卢象升隔壁监牢的时候,若有如无的哼了一声,那个刚刚吃完卢象升赠与的肉镆镆的官员的身体就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渴望的看着周国萍。
周国萍的眼神冷酷而无情,那个官员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就重新倒在地上。
周国萍离开了,韩陵山在呼呼大睡,卢象升在盘膝面壁,一个被锦衣卫用鞭子抽的烂糟糟的家伙,却把眼睛死死的盯在卢象升的身上。
他深深地知道,想要活命,就要劝的卢象升愿意离开这座恐怖的黑牢房。
孙国信面对高坐在白骆驼雕像上的佛像虔诚的诵经。
“吉祥宝帐怙主赞
八思巴大师造
吽
示现凶猛忿怒罗刹主依菩提心善调暴恶众
三重城邑怖畏威德尊忿怒尊前我今恭赞礼
黑色矮壮具足盛威光右持钩刀降服凶恶众
左托颅器怒血遍充满首曼尊前我今恭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