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摇头道:“没可能了,他已经弹尽粮绝了,高起潜从来就没有给他补充过弹药,以前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两份弹药三个人用还勉强,现在,我不认为那些带着大军去了河南的宦官会好心的把自己的弹药分给老卢。
可怜的老卢哟,你说,他怎么就得罪了杨嗣昌,高起潜这些恶人的?”
洪承畴悠悠的道:“杨嗣昌准备跟建奴议和,老卢觉得即便是议和,建奴也应该交回那些被劫掠走的百姓跟物资,如果没有这两个条件为前提,议和就是投降。
会彻底的失去所有的军心,民心,他还要杨嗣昌国朝牢记‘儿皇帝’石敬塘献燕云十六州给辽国的事情。
这分明是在骂杨嗣昌就是一个国贼。
这样的指责杨嗣昌那里受得了,不害他害谁?
至于高起潜,人家本来好好地在西安过着好日子,就是因为他,云昭才拿高起潜下手,害得高起潜丢了北镇的差事,只能去军中厮混。
高起潜不敢去找云昭,也只好对他老卢下手了。
老孙啊,你这一次很幸运,有老卢替你挡灾,要不然跟建奴作战的该是你,而不是老卢!”
孙传庭哀叹一声道:“是啊,李洪基是从我手中逃脱的,确实该我将功赎罪。
老洪,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我们上请罪折子,自愿统兵去对付李洪基算了,让宦官监军,我不放心。”
洪承畴嘿嘿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我们认了畏敌如虎的罪名,陛下如何会让我们去剿灭李洪基呢?
这一次陛下派了王朴,猛如虎两位总兵官为主力剿贼,以左良玉为辅,你以为陛下就没有防范我们这些在陕西发家的官员的意思?
老老实实的做槛车养足精神,想想到了京师如何应对陛下诘问才是正经。”
孙传庭见洪承畴闭上了眼睛,见押解他们的官兵一个个被太阳晒得蔫蔫的没工夫理睬他们,就低声问洪承畴。
“老洪,你真的以为蓝田县可以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