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昭跟铁木罕巴谈话的时候,一个面相凶恶的军卒用刀子割开了铁木罕巴的肚脐。
将一根粗大用香油浸泡过的棉线塞进铁木罕巴的肚脐,一边塞一边还赞叹着铁木罕巴身上的肥油之好,之多。
“再问一遍他的藏宝地,他们家族在这里鱼肉百姓长达两百年之久,我觉得还应该有些好东西的。”
负责刑讯的军卒应答一声,就恭敬地把云昭撵出刑房,云杨统领早就有交代,干腌臜事情的时候一定要避开县尊。
“据说董卓被点天灯的时候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身上的油脂化成水覆盖了三丈方圆的土地。
不知道这个铁木罕巴能支撑多久?”
“刑杀的目的是为了震慑围观者,而不是为了惩罚犯罪者。”
云昭看了一眼正在奋笔疾书编故事的徐五想,这家伙小时候遭受的磨难已经距离他太远了,玉山书院安逸的环境几乎让他忘记了人间的可怕与丑陋。
这一次他参与了清点铁木罕巴家财,以及整理他罪状的工作,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是一个重新受教育的过程。
现在,他组织了费国强等一干人正在积极地编纂《猪刚鬣传》,还要商量怎么给猪刚鬣立庙,申张猪刚鬣教义。
这是一个很难的事情,不但要把猪刚鬣变成真正的神,还要让猪刚鬣的教义与蓝田县法典相符合。
短时间内应该见不到什么成效。
不过,趁着还没有开始春耕,组织清水县百姓参观铁木罕巴的堡垒,参观堡垒后面累累的尸骨,参观被点了天灯,哀嚎不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铁木罕巴。
中间有人用悲痛的语气一遍遍,一字字的倾诉铁木罕巴对他们施行的各种各样的荼毒手段。
费国强也戴着大枷跪在县衙门口,也就是铁木罕巴被点天灯的地方,一遍遍的向百姓们请罪,说是自己没有尽早发现铁木罕巴以及无生老母的罪行,导致天兵天将下凡,让百姓跟着他这个罪人一起受苦。
清水县县令早就被淹死了,他的尸体依旧随着水车轮子一遍又一遍的被水淹掉,然后又被拖出来被水车轮子送到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