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豹烦躁的道:“差不离。”
“那就是有差错处,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里的人懒!”
云昭叹了口气道:“自古以来陇中瘠苦甲天下,这里人想要活命,不但要跟天争,跟贫瘠的土地争,还要跟盗匪争,要跟官府争,在这种状况下,懒人早就全部饿死了。
所以,你说这里的人懒惰,没有道理。
是云芳出了差错对吗?”
云豹转过头道:“我不认为云芳有错,他没有贪渎,没有偷懒,他只想给我们多弄一些铜,好让我们蓝田县变得更富裕一些。
我前两年一直驻扎在宝鸡,去年九月里见过他一次,那一次是他来送粗铜顺便领物资的。
人黑的不成样子,瘦的不成样子,八尺的汉子穿着衣袍跟竹竿一般,就这,还一心问我,蓝田县有没有变得更好,听我说了咱们的现状后,喝了一场酒哭得跟月子里娃,在宝鸡仅仅留了两天,就回白银厂去了。
如果说错在他,我不服!”
云昭叹口气道:“站在咱们云氏的立场上,云芳不但无错而且有功,是大功劳。
站在蓝田县的大势上来看,他做错了。
咱们云氏已经变了豹叔你知道吗?”
云豹硬生生的道:“不知道!”
云昭耐心的道:“以前我们看不起朝廷,您总说大明朝这做的不对,哪做的不对。
现在,我们云氏已经从一个家,变成了一个国,虽然外人依旧认为我们还是一个家,可是,豹叔,有囊括了大半个关中这么大的家么?
我们已经在实际上完成了对关中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