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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台风有间隔期说法,那更是无稽之谈,台风的生成是一个很复杂的气象问题,就算到了后世,虽然能准确的预报台风,但对其生成的原因仍旧是一知半解,那怕是在台风季节,也会出现一个月无风或者连续出台风的现象。

这个时代的人只知道风暴时有时无,不可能天天刮台风,所以才会得出风暴有间隔期的结论来。

但事实上,许多的台风往往是前仆后继的,尤其是在台风的高发期,前一个台风刚刚过云,后一个台风接踵而至,让人是应接不睱。

所以,如果曹亮在交州的话,他宁可等到冬天也不会在这个季节出海,毕竟风险太大了,为了消灭最后一点残吴势力,羊祜冒这么大的风险根本就不值,让他们多苟延残喘些时日又有何妨?

但无知者无畏,羊祜不想再将交州的战事拖延下去了,所以才会选择这条相对风险较大的路线。

不过这一次羊祜运气还是不错的,这一次的风暴结束之后,果然没有再遇到什么风暴,一路之上风平浪静,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羊祜率领着船队,用了五天四夜的时间,顺利地抵达了日南郡。

接下来的登陆,也同样是异乎寻常的顺利,吴军在日南郡并没有驻扎什么守军,看守郡城的,也只有几百郡兵而已,魏军在海滩上登陆的时候,没遭遇到任何的阻力,甚至海滩一带是荒无人烟,魏军顺利地就完成了登陆。

直到魏军杀到了日南城下,守城的郡兵这才如梦方醒,日南太守徐尘自知不敌,当即就下令打开城门,向魏军投降了。

日南郡人口稀少,全郡的人口加起来,都恐怕没有中原的一个大县人多,这里荒凉偏僻,了无人烟,与北面的交趾郡、九真郡不同,日南郡的原住民并非越族,而是占族,属马来—波利尼西亚人种,《三国志》记载“日南郡男女裸体,不以为羞”,“深目高鼻,发拳色黑”。因而他们一直被中原王朝的官吏视为非常不开化的野人。日南郡的土著居民曾多次反叛,攻击焚烧官寺,伤害官民。东汉末年,占族人区连叛汉,率数千人起兵作乱,杀害汉朝的象林县令,推翻汉朝在象林县的统治,建立林邑国。

当地一年中相当长的时间内(近两个月)位于太阳直射点以南,因此令在黄河流域居住、习惯了日影终年在北的汉人十分惊讶,遂命名为日南郡。但也容易让人混淆,觉得日南郡终年在太阳南面,日影朝南。东汉时,日南人张重去京都洛阳向朝廷进献记录当地财政收支的账簿,在元旦朝会时,汉明帝好奇地问道:“日南郡北向视日邪?”张重回答说:“臣闻雁门郡不见垒雁为门,金城郡不见积金为郡,云中郡不见深居云中。臣虽居日南,未尝向北看日。”毕竟日南郡在一年中绝大部分时间里太阳都在南面。

日南郡还是汉代流放罪犯的地方,最著名的是“党锢之祸”中的窦武。窦武是东汉王朝的外戚,他十分同情太学生,而且反感宦官。汉灵帝建宁元年,窦武谋诛宦官,后来计划泄露,窦武自杀并被枭首,家属被流放到日南郡之比景县。

日南郡还是当时海上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冲,元鼎中,遣伏波将军路博德开百越,置日南郡,其徼外诸国自武帝以来皆献见。后汉桓帝时,大秦、天竺皆由此道遣使贡献。最著名的是汉桓帝延熹九年,大秦遣使来华,就是在日南郡登陆前往洛阳的。此举开创了中欧官方往来之先河。

士家控制交州的时候,对日南郡的蛮夷部落进行了血腥的镇压,不服从管辖的,基本上都被士燮给屠杀掉了,林邑国也被士燮给剿灭了,士燮重新任命了日南郡的太守,将日南郡收归到了士家的治下。

等到吴国收拾了士家之后,日南郡也就重新归到了吴国的版图,徐尘成为了日南郡的新太守。

不过这日南郡的太守,徐尘当得也是比较辛苦的,日南郡居民成分太过复杂,有从北边迁移过来的难民,也有当地的土著居民,还有流放在这儿的犯人后代,所以管理起来特别的困难。

原本日南郡还有上千人的郡兵,但自从魏军进攻交州开始,陶基便开始从各郡抽调兵马到番禺去,虽然日南郡的兵少,但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用抽兵,陶基至少从日南郡抽走了一半的兵力,最后日南郡也仅仅只剩下了五百多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