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其乐融融的宴会场面,瞬间就风云突变,左丞相张布和右丞相濮阳兴赶紧上前,去查看孙休的状况。
孙休吐了一大口鲜血之后,已经陷入到了昏迷之中,张布赶紧地传太医上殿,太医赶到之后,一番诊治,也是面露难色。
张布问道:“何太医,陛下病况如何?”
何太医满脸的黯淡之色,道:“陛下这是急火攻心所至,本无大碍,但陛下近日来龙体欠安,病势沉疴,经此番打击,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孙休自从即位之后,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尤其魏军兵临城下之后,孙休心忧国事,自然是忧愤劳累成疾,此番再经受如此的打击,病情加重亦在情理之中。
张布对濮阳兴道:“如今魏军已经是突破江防,马上就要杀到建业城下了,丁都督无可阻挡,陛下又昏迷不醒,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濮阳兴沉吟了片刻道:“敌强我弱,不可与之相拼,不如先迁都会稽,暂避魏军之锋芒。”
张布满脸的焦虑之色,道:“可陛下这种情况,能迁都吗?”
濮阳兴没有回答,而是吩咐将孙休抬到了寝宫之内,命太监内侍以及太医小心服侍着,然后濮阳兴将张布悄悄地拉上了张布同,退出了大殿。
第1918章 自己了断
张布满脸的疑惑之色,道:“子元兄,你这是何意?”
濮阳兴瞧了瞧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地对张布道:“仲升兄,如今陛下昏迷不醒,而魏军将至,情势危急,如果现在不赶紧地撤离建业,只怕是谁也走不了,可依陛下现在的状况,迁都之事,几成奢望,不如早做打算,你我速离建业,或许还有挽救社稷的可能。”
张布一听,濮阳兴这是要弃君而逃啊,大难即至,濮阳兴此举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妥,明哲保身嘛,如果孙休没事的话,自然是可以带着他一起走的,但现在孙休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如果带着他上路的话,那显然就是一个累赘,而且宫中人员冗杂,太多的妇孺老弱,真要迁都的话,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而现在形势逼人,魏军攻势如潮,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击垮了吴国赖以为支柱的水军舰队,天知道丁奉镇守的江岸防线还能坚持多久,而江岸防线一旦被突破,魏军兵临建业城下,只怕是谁也走不了了。
到了生死关头,濮阳兴可也就顾不得许多了,谁生谁死并不重要,关键是自己能逃出活命才是最为重要的,孙休病入膏盲,根本就无法施救,所以濮阳兴决定弃君而逃。
当然,为了不独自背负不忠之名,濮阳兴决定拉上张布一起走,他和张左是朝廷的左右丞相,朝中大权皆在二人之手,无论是走到何处,凭着手中的权力,都可以做到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