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大概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烧掉一切可以造船的东西,而且他自以为得计,只要曹亮找不到能建船的东西,突破黄河就一个笑话。
至于曹亮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从数百里之外调来木头,那至少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司马师精心去布置黄河防线了。
曹亮在运输木头的事上,也确实有些犯愁了,寻找木头不难,难得的如何能运送到黄河边上来,不解决运输的这个难题,强渡黄河等于是做梦。
桓范看到曹亮有些闷闷不乐,便道:“主公所忧何事?”
曹亮便将运输木材的事告诉了桓范,不过曹亮也没报什么希望,就算是桓范足智多谋,但运输木材那可是实打实的力气活,没有足够多的人力和畜力,是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一个任务的。
那知桓范听了曹亮之言,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在下有一计,保将这些木头运送到黄河岸边来,主公只需派人砍树便是了。”
曹亮奇道:“军师有何妙计,竟然将这些木头从数百里之外的太行山运到这里来?”
桓范微微一笑,故意地卖了一个关子,道:“主公只需派人去太行山砍树,不管你砍多少棵树,只需三日,在下便可以让人将这些木头运到这儿,主公只需派人接收,安排工匠造船即可。”
曹亮不禁一愣,自己煞费苦心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到了桓范这边却便得如此轻松,而且看桓范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难不成桓范真得有办法吗?
曹亮还真想知道桓范用什么妙招,但桓范偏偏故意地隐藏,只是让曹亮负责去太行山砍树和组织工匠准备造船之事,中途运输的事就不用曹亮来操心了,只需按桓范的要求,调拨所需的人马车辆给他。
“军中可无戏言啊?”曹亮故意地这么说。
桓范微微一笑道:“在下愿立军令状,以项上人头来做担保。”
“军师可是当真吗?”
“在下言出必行,如有违,请主公斩某之首级。”
曹亮大悦,他深知桓范在大事上面,是从来也不会开玩笑的,现在并州军想要渡河,受困于没有渡船和浮桥,自然无法达成战略目标,如果桓范真得可以解决木材问题的话,这事还真是成了一半。
看桓范胸有成竹的模样,曹亮也就是真得放心了下来,道:“好,那就一言为定,军师如果能将木材运到黄河北岸,此次南渡的首功,便是军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