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是曹演留给曹亮阳为丰厚的一笔遗产,这些年来同,这支昔日的虎豹雄师并没有因为疏于战阵的关系而变得战斗力锐减,相反的,在曹演近乎严苛的训练之下,骁骑营一直是枕戈待旦,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和作战能力。
如果不是曹演在后面挡住司马家的追兵,曹亮根本就没有机会渡过黄河,曹演以二千人马,挡住了司马氏的数万大军,连续血战了好几个时辰,为撤退的大军赢得了渡河的时间。
为了父亲的遗愿,曹亮也绝不能让骁骑营就此垮掉,他要着力将骁骑营打造成为并州三大主力骑兵之一,成为并州军的柱石。
当年让骁骑营达到和越骑营屯骑营那样的规模,并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达成的,所以在其他各营积极备战的同时,骁骑营则是负责休整,没有任何的战斗任务。
至于家眷,曹亮也是暂时地将他们安置在上党壶关,等以后有机会,再迁往晋阳。这段时间来,刘瑛总算暂时地从哀痛之中恢复过来,但是情绪依然十分的低落,曹亮只要有时间,就会陪在母亲的身边,尽可能多地给她一些安慰。
羊徽瑜则时刻地守在刘瑛的身边,司马如也会多多地来陪伴她,有司马如这个鬼灵精在,家里的气氛就会活泼一点,少一些沉闷。
曹亮其实还是比较担心刘瑛不会接受司马如,毕竟她是仇人的女儿,父亲曹演死于司马家之手,只怕刘瑛难以释怀。
不过曹亮发现,这种担心倒是多余的,刘瑛并没有因为这一层的关系而疏远司马如,而司马如的乖巧和机灵很讨刘瑛的欢心,自然刘瑛也就认同和接受了司马如。
这一日曹亮忙完公务赶回家中,发现家里的气氛明显的有些不一样,不禁诧异不已。
这个临时的家安置在壶关的一座不大的院落之中,毕竟壶关虽然是郡城,但和洛阳的繁华程度根本就无法相比,曹亮也不愿意扰民,临时地找了一个院子安顿了下来。
蜗居虽小,但今天收拾地却是非常的整洁,披红挂彩,俨然有一种办喜事的气氛,很简陋但不失温馨。
曹亮有些诧异地问羊徽瑜怎么回事,羊徽瑜浅笑盈盈地反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可曾记得?”
曹亮很是费力地想了想,依然是一头的雾水,既非生日,也非节日,曹亮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特殊的。
“今天可是二月初六。”羊徽瑜特意地提醒他。
“二月初六怎么了?”曹亮依然有些不解,他想不出二月初六算什么节日,如果一旦算有什么纪念意义的话,上个月的今天正是他们突围出洛阳的日子,也是和父亲罹难的日子差了一天。
羊徽瑜无奈地笑了笑,道:“看来你真是忙晕了头,都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今天可是你和如儿妹妹的大婚之日啊,娘说了,今天便让你们圆房,至于其他的礼仪,一切从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