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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谨小慎微了那么多年,还低三下四的巴结索非亚,就想着可以和胤礽划清界限。结果自己的兄弟却和胤礽越走越近,看来已经是个铁杆“二爷党”了。

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索额图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法保却是呵呵笑了,“三哥啊,你这些年都在国外走动,不知道国中局势。索非亚皇后这两年身体不好,一直在避暑山庄养病,和大汗的关系已经冷淡了不少。六爷喀布尔王也跟随在皇后娘娘身边,还负责阿富汗的军务,忙得很,同大汗也不是很热络了。倒是大汗的那些庶子纷纷得势,又封旗主又封王,一个个都成了主子……将来能镇得住这些主子的,不可能是六爷,只可能是二爷。”

索额图无奈地低叹:“皇权面前无父子啊!大汗和二爷又有积怨,他怎么可能容得二爷即位?我看他这几年封了那么多主子一定是为了布局对付二爷……咱们索家不能站错了队啊!”

法保云淡风轻地说:“对付什么呀?大汗这两年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皇后不在,他身边的胡姬是越来越多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而且今年都康熙四十二年了,大汗都已经年过半百,还能……”

说到这,他赶紧闭嘴了,这话的确有点大不敬……

不过康熙的身体的确不大行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一直坚持不懈上早朝的康熙,就开始经常性缺勤了,到了今年年初,大汗又病了一场。随后就干脆取消了早朝,只在南书房处理一下朝政就算完了。

一阵沉默之后,索额图又开口道:“二爷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法保点了点头,露出了笑脸:“二爷想了二十年了……总算就要如愿了!”

索额图却是一声叹息。

他原本是个坚定的“索党”(索非亚党),但现在听兄弟这么一说,也有点拿捏不住了。

六爷毕竟还年轻,比不了二爷胤礽在上京、碎叶那边经营多年,底下的儒八旗跟铁板似的坚硬,还有儒宗、青帮辅佐。如果大汗和索非亚两人都不行了,留下一个六爷,好像很难镇住场子!

六爷要是倒了,他这个二爷党的“叛徒”还能落个好?

可是他之前已经叛了二爷党,现在再回去怕也不落好……万一押错了宝,最后胜出的是六爷,那他可怎么办?

就在索额图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从他耳边传来,然后又是战马吸溜溜的嘶鸣和马蹄儿重重砸落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