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羲也听见了图海的哼笑,瞄了他一眼,又道:“图中堂,您也别在一边看着了,今儿这买卖,是咱们两个一起做的。您是皇上的心腹,就由您来说说这个团练牌照到底是什么吧?”
图海笑道:“说说就说说吧……这团练牌照其实是两样东西,一是皇上御赐的团练令牌,持此牌可以掌一县团练之权,可以在县城开设团练衙门,还可以招募团丁,以及向本县各乡都摊派团练之费。
二是团练使的官照,团练使虽然不是朝廷常设之职,也没有品级,但是持此照在本县境内,就由同知之权,而且还可以节制本县民壮。还可以在本县险要处建造一寨为官衙驻地。
不过这团练牌照可不能轻易下发,得你们这些江苏、浙江、安徽的士绅大户花钱来捐!有没有人想要?”
没有……
谁吃撑了拿钱买这个?
大家伙儿都是好好的读书人,又不打算改行当军头,要这个干嘛?搞不好还会被朝廷猜忌!
这不是找死吗?
图海转过头,冷冷看着黄宗羲——你的点子不灵啊!
黄宗羲笑道:“图中堂,您不会做买卖……没把这团练牌照的妙用说清楚!”
你还怨我?
图海哼了一声:“那梨洲先生倒是说说,这牌照有和妙用。”
黄宗羲笑道:“这牌照有就一个用处,就是在乱世之中可保活命!”
他目光灼灼地扫视了底下人一番:“你们不会忘记二十七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吧?”
图海一听这话就恼了,“梨洲先生,你什么意思?”
黄宗羲一指图海,笑道:“看看,看看……多凶啊!可是广东、江西那边的朱三太子、朱三太孙比他还要凶!到时候两边的乱军在咱们江南的土地上你来我往的,还能少得了烧杀?你们一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