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将军炮前面都是烟雾腾腾的,炮手们也不知道往哪儿打?于是就只能闭着眼睛瞎打一通了,反正把铁砂朝前射出去就行了!
这十门将军炮打完之后,埋伏在胸墙后面的火枪手也纷纷探出头来,举起鸟枪就往烟雾当中打了一排乱枪。
乱炮乱枪一阵猛轰之后,其他的绿营兵就拔刀举枪,大呼小叫着就往烟雾中冲去了。
……
“结阵!快结枪阵……”
“长枪手……整队,举枪!”
“火枪手,列队,填装弹药!”
“刀盾手,遮护左右!”
黄埔村码头上,已经登岸的锦衣亲军少年兵已经不扔燃烧瓶了,而是在各自的正领和副领指挥下开始结阵了。
刚才的乱炮乱枪虽然都是瞎打的,但是黄埔村的码头比较狭窄,登岸的人也比较多,所以闭着眼睛瞎打的枪炮也给这些少年兵造成了一定的伤亡——死人并不多,将军炮填上铁砂后气密性很差,所以打出来的铁砂威力不大。距离稍远就很难把人打死,但还是能把人打成麻子的。
凌宗军也被铁砂打着了……好在没打着脸,但是半边身子中了十来个铁砂,一粒粒的都嵌在皮肉里面,还出了不少血,连交领布衣都给染红了,疼得他嗷嗷直叫。
不过这少年军官也够狠的,叫唤几声后就忍住了。战袍都一片红了,还不肯下火线,有两个手下来扶他,还被他一把推开。
“快快快,快顶上去!别管我,老子死不了的……”
说着话,还从摆在自己身边的箩筐捡起一个酒瓶子,然后又手里的火把点着了塞在瓶口的布条,接着就嗷嗷叫着向隐约出现在烟雾之中绿营兵头上丢过去!
只看见这个拖着火尾巴的酒瓶子在空中划过道弧线,然后就不偏不倚的砸在一个绿营军官头戴的“避雷针盔”上,当场碎开!
瓶子一碎,里面添加了阿拉伯胶和白糖的猛火油就洒出来了,不仅这个被砸着的军官溅了一身,连带着身边的两个绿营兵也溅着了猛火油……这可是粘着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