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啊?前前后后二十好几天过去了,能想到的地方咱们都搜过了,却连个货的皮毛也没摸到。还有,那耿汉和吴厚顿就像是蒸发了一般,一丁丁的动静也感觉不到,难不成他们根本不在金山?那批货也没藏在金山?”董彪不由得提出了疑问。
一无所获的结果也大大出乎了罗猎的预料,他锁眉凝神,思考道:“不会,绝对不会!金山那么大,凭耿汉和吴厚顿的功力,只要能够耐心下来潜伏在什么地方,咱们是很难觉察到他们的存在的。还有那批货,我可以百分百的做出保证,它一定就藏在金山的某个地方。”
曹滨道:“罗猎说得对,耿汉吴厚顿二人不是货主,无法做到完全掌握货物的走向,他只能借助自己手中的权力,在当地玩一手调包的把戏,所以,这批货一定还在金山。只要货还在,他们便跑不了,迟早都会现身露面。”
董彪愁道:“我最担心的是他们有太多的耐心,甚或不厌其烦,今天运出去一点,明天再运出去一点,一天运个几百公斤,花上个三年五年的把货全都运出金山。”
董彪的这份担提醒了曹滨和罗猎,在很多事情上,最笨拙的办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耿汉和吴厚顿若是真采取了这种办法的话,安良堂还真是无计可施。
“所以,我们必须今早找到那批烟土的藏匿地点。”曹滨习惯性踱起步来,忽地站住了,凝神静气了片刻,道:“如果换做了你俩,怎么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批烟土掉了包呢?”
董彪抢道:“那还不简单?找到这么一块场地……”董彪边说边比划,先将茶杯拿过来摆在了面前,然后又将香烟放在了茶杯的后面,接道:“这一块场地可分成两个部分,前面这块场地是明的,后面那块场地是暗的,货运进来的时候,堆放在了前面这块场地中,然后我再雇上另一批人,将货运到后面那块场地中,在用假货将前面的场地填满了,等装船的时候,自然运出去的是那前面场地堆放着的假货,而真货不就留下来了么?”
罗猎随即送上了大拇指,并道:“好主意!可这么做的话,阴谋一旦暴露,那货主很容易就会找到被掉了包的真货,耿汉要隐瞒的不单是咱们,他更需要隐瞒的是货主一方哦!”
董彪愣住了神,未再接话。
曹滨叹道:“是啊,咱们没有那颗做贼的心,就很难解开贼打出来的结。”
董彪忽道:“把大新叫来怎么样?他跟了鬼叔那么多年,在这方面上肯定比咱们强啊!”
罗猎不由感慨道:“唉!我那个大师兄……没指望的,彪哥,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我师父还活着,恐怕也猜不透耿汉的计策。”
曹滨跟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那鬼兄虽是盗门奇才,但从未有过不义之为,那耿汉如今已经完全走偏,即便鬼兄在世,也确是难以应对得了他那逐出师门的大徒弟。”
正如曹滨所言,思维不在一条线上,就很难解开耿汉的套路,三人虽然都开足了脑筋,但也没能想出什么头绪,一时间,都闭上了嘴巴陷入了沉静。
过了许久,罗猎突然开口道:“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路呢?”
董彪翻了翻眼皮,道:“彪哥在金山厮混了二十多年,随便哪条路,彪哥闭着眼都不可能走错!”
罗猎指了指脑袋,笑道:“我说的是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