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被噎的直摇头:“行行行,你罗大少爷牛,好吧,你接着吹你的牛,那什么,文栋兄弟,去把那只野兔剥了,赶紧把肉炖上,彪哥我忙活了大半天,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院落中的三间破房子中还藏了八名安良堂的弟兄,此刻从屋里走了出来,看那架势,个个的腰间或是怀里都带着了家伙。董彪招呼道:“你们兄弟几个都吃过了吧?”
那八人也不废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出了院落,两两一组,分成了四个方位,把风站岗去了。
董彪显然是准备充分,破房子中只有铁锅一口,铁锅旁边放着一个铁罐,铁罐中装了些盐巴,除此之外,便无其他佐料。但一张破旧低矮的桌子上,却堆着好几十听罐头。
陆文栋手脚甚是麻利,三下五去二便将野兔剥了皮去了内脏,拎到了破屋中,左右看了两眼,道:“彪哥,啥佐料都没有,就这么一罐子盐巴,怎么炖啊?不如烤着吃吧!”
董彪已经开了一个牛肉罐头吃上了,满嘴都是肉,说话自然是含混不清:“行吧,随你!”
罗猎和孙先生也各自开了一听罐头,只有赵大新在一旁呆坐着,说肚子不饿,还不想吃东西。
“我估计啊,内机局那帮孙子今天找不到咱们必然就会乱了阵脚。”董彪吃了几口肉,放下了手中罐头,拿起了保温杯,喝了口水,放下保温杯后,却没着急继续吃,而是端着罐头开始说道:“咱们啊,就在这将就一晚,内机局那帮孙子找不到咱们,必然会折回洛杉矶去,等明天天一亮,彪哥开车带你们前去下一站乘坐头班火车,呵呵,那帮孙子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喽!”
孙先生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笑道:“滨哥的计策定的妙,彪哥的执行更是天衣无缝,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被你们给瞒过去了。”
董彪道:“孙先生此言差矣,这哪里是滨哥定下的计策啊,这是咱们罗大少爷想出来的歪招!”
罗猎不满道:“彪哥,你能不能别叫我罗大少爷啊?”
董彪呵呵一笑,往口中塞了块肉,应道:“遵命,罗大老爷。”
陆文栋架起了火,烤上了兔子肉,只一会,那肉香便充满了整间破屋,待兔肉烤熟,赵大新终究没能忍住,也撕了一大块,吃了个满嘴流油。
填饱了肚子,各人找了个舒适的地方休息,坐车的累,开车的更累,不一会,屋里的鼾声便是此起彼伏。
一觉醒来,天色已近黄昏。
董彪从外面走进了屋中,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片,道:“滨哥刚发来电报,说他在拉货的火车上挂了一节车厢,条件虽然简陋了些,但绝对安全。内机局那帮孙子,是怎么也想不到孙先生居然会乘坐拉货的火车前往纽约。好了,时候刚刚好,收拾东西,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