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栋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件,递给了赵大新:“大新哥,彪哥的字迹你应该认得出吧。”
拆开了信,看到了上面的笔迹,确实是董彪亲笔书写,信的内容很简单,也只有一句话:“大新,看到信件,随文栋下车,彪哥在路边等着你们。”
看完了信,火车也停了下来,洋人列车员早已经打开了车门等在了一旁。
陆文栋引领大伙下了火车,穿过铁路两侧的灌木丛,远远地看见了前面的公路。
“陆文栋,你不是说一车厢全是咱们的人吗?怎么就咱们四人下了火车?”下火车时,赵大新便存在着这样的疑问,当穿出那片灌木丛看到前方公路的时候,赵大新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陆文栋边走边应道:“彪哥说,那一车厢弟兄是给朝廷鹰犬准备的,人家大老远的赶过来,要是不陪他们干上一仗的话,就显得咱们太小气了。”
“那倒也是。”赵大新随口应了一声。拨开挡在面前的灌木枝叶,赵大新突然惊呼了一声:“小七,野兔!”
罗猎眼明手快,一把飞刀已经闪烁着寒光飞了出去,可怜那只野兔只翻了两滚,便蹬直了四条短腿。陆文栋连忙跑了过去,拎起了那只野兔,笑道:“哈哈,咱们今晚上算是有肉吃了哦!”
罗猎收回了飞刀,又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视线中却没能看到第二只活物,颇有些悻然道:“就这么一只也不够咱们吃的呀!”
赵大新哼笑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少吃一顿肉能死啊?”
罗猎撇着嘴,摇头晃脑道:“宁可居无所,不可食无肉……大师兄,你别光说的好听,晚上这兔肉,你有本事一口不吃?”
说笑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公路边,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正向这边缓缓驶来。
“上车吧,孙先生坐前面,你们三兄弟在后面挤挤。”董彪亲自开车,车上并无其他弟兄,车子停稳,董彪跳下车来,接过孙先生手中的皮箱,放到了车子的顶棚上,然后用绳索固定好了,拍了拍巴掌,又道:“幸亏路程不远,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
罗猎陆文栋都是空着手,赵大新的行李也不多,学着董彪的样子,将一口柳条箱也绑在了车顶上后,三人依次上了车。罗猎居中,赵大新陆文栋各在左右。
一早的霏霏细雨停了下,下了停,车子刚一启动,清凉的风裹挟着细微雨丝迎面扑来,人的精神也为之一爽。但赵大新却大煞风景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并带出了两行鼻涕。
董彪转过头来看了眼赵大新,道:“大新,要不要停车加件衣服?你穿的太少了!”
赵大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沓草纸,捻起一张,擦净了鼻涕,丢到了车外,并回道:“不用了,彪哥,冷倒是不冷,只是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没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