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集团出招了,程昱集团也不能不出招,他们针锋相对。
揪着田丰之前说要把运河修到冀州去的事情,说田丰私心很重,不在意黎民百姓的死活,不配做尚书仆射,不配做工部尚书。
又揪着崔琰之前犯事的例子,说崔琰表面一副长者模样,实则背地里什么坏事都做,连家人都不管束,可见其人虚伪,这样的人也能做礼部尚书为国选才?
双方骂的你来我往,十分激烈,激烈到了郭某人看到的所有奏表都是那种不是脏话胜似脏话的言语,充分表现出了这群人的高文化素养。
对此,郭某人当然是一清二楚的,但是郭瑾知道的不全面,这样的一场斗争有利于让郭瑾看清楚这些人复杂的真面目。
于是郭瑾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于那些平素里笑颜如花温厚端庄的“长者们”的认知。
“父亲,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做到这个地步。”
郭瑾放下奏表,摇了摇头:“为了权势,完全不管不顾,如此丑态,实在令人作呕。”
郭瑾对政治斗争的环境之下的官员们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姿态感到由衷的厌恶。
“他们从来都是这样的,从来不曾改变,你所看到的,是他们的面具,是他们在你面前的样子,也是他们在为父面前的样子,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涉及到权力和地位之争,每个人都会大变样。”
郭鹏指了指自己,还有郭瑾:“现在的为父,未来的你,也是一样,是人,就一样,人从来都不是只有一副面孔。”
郭瑾低下头,默然无语。
“程昱和田丰的争斗,也是朝中两股势力的争斗,程田党争愈演愈烈,阿瑾,就你看来,谁赢得这场争斗会比较好?”
郭鹏饶有兴趣的看着郭瑾。
郭瑾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是郭鹏的考验,于是开始了冷静的思考。
“程令君在各种层面上都和父亲保持一致,虽然专权蛮横这种事情不太符合宰辅之位的人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程令君对父亲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田仆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