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漫长的岁月里屡屡发生的大小规模瘟疫就是传染病,生化攻击什么的自然不可能,那病毒和细菌必然来自于自然界。
狩猎之后获取的野兽就是一个重要来源。
古人缺乏肉食,人们成群结队上山打猎获取肉食也是一种传统,这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打猎野兽之后如何食用就是一个重大隐患。
熟食的确是主流,但是如何做熟,有没有彻底做熟,那就不好说了。
有问题的兽肉吃下肚子,就算中招概率只有百分之一,那也很危险。
一旦中招,好了,感染开始了,瘟疫就开始了。
古人不知道野兽身上有很多可怕的病毒和细菌,它们自己没事,可以和病毒细菌共存,但是人就不一样了。
记载在史书上的瘟疫已然次数繁多,未曾记录在案的只会更多。
也就是这个时代人们普遍和土地绑定在一起,社会流动性远不如现代,所以和平年代发生瘟疫的损害不会很大,可郭某人大力拓展交通干线,一旦发生瘟疫,传染烈度肯定不会轻。
为了防患于未然,郭某人必须要借助自己对基层的强大掌控力对此做出针对性更改。
隔离也好,吃熟食喝熟水也好,不得随地大小便也好,这都是有效推动卫生状况改善的办法。
人均寿命就是在这样一点一滴的改变之中缓缓上升的。
民间的确有对此不满的抗拒情绪,郭某人毫不在意,一边动员基层官府大力宣传,一边立法对此进行严惩,抓典型,当众严惩,抓住了就游街示众打屁股,还要罚徭役,罚款。
一系列重罚下来,从魏公国建立之后一直到延德二年底,每年因为不遵守卫生法案而被惩处的人数都在大量减少。
地方官府上报有传染病趋势的次数也在逐年降低。
一手强制,一手宣传,郭某人的确在努力的改变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