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于郭鹏任命一个降将做守备掌握军权的安排很是不理解,私下里与郭鹏谈论此事。
“子凤,张文远是并州人,是降将,眼下吕奉先刚刚败亡,张稚叔还在河内郡,袁本初还在冀州虎视眈眈,你就任命他做东郡守备,这不是太危险了吗?你不担心他通敌,我还有这样的担忧。”
听了曹操的担忧,郭鹏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大兄,你担心,我可不担心,张文远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他读过书,懂道理,能在雒阳和长安这两个地方,以大将军旧部的身份存活,难道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
曹操皱着眉头,缓缓说道:“说是这样说,但是我总觉得不踏实,你把兵权交给一个降将,这太冒险了。”
“非也非也。”
郭鹏也摇头:“张文远能在雒阳和长安活下来,趋利避害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他比谁都清楚眼下的局势,甚至从开战之初就对吕布不看好,所以攻打燕县也是出工不出力。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背叛吕布反戈一击,只是在不得已的时候投降,在这种世道,这本是人之常情,张文远不会看不出我等的优势和袁本初的劣势,他会竭尽全力。”
曹操将信将疑。
“即使如此,我也不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子凤,他可是并州人。”
“并州人又如何?难道就不是大汉子民了吗?”
郭鹏笑着握住曹操的手:“大兄,这种世道,不能指望什么人都和咱们家人一样无比可靠,人人都不愿意死,人人都想活,也想要富贵,想要权势。
看准有权势的人跟随之,是人之常情,原先的主上衰败,属下四散而去改换门庭并不奇怪,不能奢求每个人都一定要为主上而死,只要能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而且,他的家眷已经送到卢县去了,在东郡还有大兄为我看着他,张文远不是愚笨之人,我放心,在这里,张文远绝对不敢造次。”
曹操看了郭鹏一会儿,笑了。
“我这天生就是一个劳碌的命,刚在济南把屯田的事情弄完,你就让我来东郡收拾烂摊子,我是你妻兄啊!”
“大兄若不是我妻兄,我能把东郡那么重要的地方交给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