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鹏立刻开口道:“儿子绝对不会怪罪父亲,父亲为了儿子的出路殚精竭虑,已尽全力,儿子怎会怪罪父亲?”
“小乙……”
郭单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道:“曹氏一族靠宦官发迹,得以发家立足,家中数人都依靠宦官在朝中做高官,你若能与曹氏结为姻亲,有曹氏在雒阳为你走动,再以你的名望与才学,童子郎一事便是稳如泰山。
只是曹腾虽有善名,但曹氏终究是浊流,虽为一方豪强,却不为士人所容纳,如今党锢还好,将来若有一日党锢解除,终究还是士人主政,这个身份怕是会影响你的仕途,为父实在有些担心。”
郭鹏摇了摇头。
“父亲,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如今摆在你我父子面前的路只有一条,若是不走,只能继续沉沦,无论是不是士人主政,儿子连举孝廉都难,父亲不愿,我亦不愿。”
郭单看着郭鹏满脸的坚定,深深叹了口气,而后点了点头。
“有子如此,是我家的幸事,小乙,咱们郭家的未来,就看你了。”
郭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郭单松了口气,拉着郭鹏来到了内堂,在内堂看见了继妻杨氏。
杨氏正在内堂垂泪。
“你哭什么?”
郭单见着杨氏垂泪就十分不高兴。
“方才,我看见下人抬了不少鲜鱼回来。”
杨氏说着,便继续哭。
“那又如何?”